【正宮】金殿喜重重南

【正宮】金殿喜重重南朗讀

秋思

風雨秋堂,孤枕無眠,愁聽雁南翔。風也凄涼,雨也凄涼,節(jié)序已過重陽。盼歸期何期何事歸未得,料天教暫爾參商。晝思鄉(xiāng),夜思鄉(xiāng),此情常是悒怏。

【賽鴻秋北】想那人妒青山愁蹙在眉峰上,泣丹楓淚滴在香腮上,拔金釵劃損在雕闌上,托瑤琴哀訴在冰弦上。無事不思量,總為咱身上。爭知我懶貪書,羞對酒,也只為他身上?!窘鸬钕仓刂啬稀科鄲怼M廊速馓煲环?,謾想像賦高唐。夢到他行,身到他行,甫能得一霎成雙。是誰將好夢都驚破?被西風吹起啼螀。惱劉郎害潘郎,折倒盡舊日豪放。

【貨郎兒北】想著和他相偎廝傍,知他是千場萬場?我怎比司空見慣當尋常。才離了一時半刻,恰便是三暑十霜。

【醉太平北】恨程途渺茫,更風波零瀼。我這里千回百轉(zhuǎn)自彷徨,撇不下多情數(shù)樁。半真半假喬模樣,宜嗔宜喜嬌情況,知疼知熱俏心腸。

【尾聲】往事后期空記省,我正是桃葉桃根各盡傷。

【賺南】終日懸望,恰原來搗虛撇抗。誤我一向,到此才知言是謊。把當初花前宴樂,星前誓約,真?zhèn)€崔張不讓。命該周彡喪,險些病染膏盲,此言非妄。

【怕春歸北】白發(fā)陡然千丈,非關明鏡無情,緣愁似個長。相別時多,相見時難,天公自主張。若能夠相見,我和他對著燈兒深講。

【春歸犯北】自想,但只愁年華老,容顏改,添惆悵。驀然平地,反生波浪。最莫把青春棄擲,他時難算風流帳,怎辜負銀屏繡褥朱幌。才色相當,兩情契合非強,怎割舍眉南面北成撇漾。

【尾聲北】動止幸然俱無恙,畫堂內(nèi)別是風光,散卻離憂重歡暢。

范居中 ,元代戲曲作家,字子正,號冰壺,生卒年不詳,杭州人。其父玉壺,以名儒而假卜術為業(yè),居杭州三元樓前。居中精神秀異,學問淵博。嘗出大言矜肆,以為筆不停思,文不閣筆,人之其有才,不敢難也。其妹亦有文名,大德間被召入京,居中亦北行。終于才高不見遇,而卒于家。善操琴,能書法。工樂府,擅制南北合腔,與戲曲作家施惠、黃天澤、沈珙相友善,嘗合作雜劇《鹔鹴裘》,已佚。鐘嗣成《錄鬼簿》吊詞曰:“向、歆傳業(yè)振家聲,羲、獻臨池播令名。操焦桐,只許知音聽。售千金,價不輕。有誰知,父子才情?冰如玉,玉似冰,比壺天,表里流清?!敝鞕?quán)《太和正音譜》稱其詞曰:“勢非筆舌可能擬,真詞林之英杰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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尺一催歸白玉京,浮云偏妒月華明。鳳凰遠舉弋何慕,鶗鴂爭鳴草不馨。

館列翹才難致仕,杖攜靈壽莫扶傾。重瞳不見賈山久,猶駕軺車作德星。

花枝婭姹搖春風,紛紛蜂蝶爭繁叢。我來提壺飲花下,閑愁如雪皆消融。

枝頭黃鳥聲更好,似惜春光怨春老。少年樂事那復得,只今空憶長安道。

救人無術廿載中,歸來兩鬢已成翁。故交如花漸凋落,欲話衷曲誰人同?

且拚爛醉花陰臥,明日呼童掃落紅。

扁舟入浙,便有家山意。全勝軺車駕邊地。愛官塵不到,書眼爭明,稱壽處,春傍梅花影里。
平生丘壑志,未老求閑,天亦徘徊就歸計。想疊嶂雙溪,千騎弓刀,渾不似、白石山中勝趣。怕竹屋梅窗欲成時,又飛詔東山,謝公催起。

衣冠早日見升平,談論雍容接老成。已

記從論畫每謙辭,高眼于人寡索疵。與辨微芒折毫發(fā),幾曾贗鼎混真知。

清甘一派古祠邊,昨日親烹小鳳團。

卻恨竟陵無品目,煩君粗鑒為嘗看。

山川不記何年別,城郭應非昔所經(jīng)。

欲駐征車終日望,天河云雨晦冥冥。

迎霜破雪是寒梅,何事今年獨晚開。應為花神無意管,故煩我輩著詩催。

繁英未怕隨清角,疏影誰憐蘸綠杯。珍重南鄰諸酒伴,又尋江路覓香來。

朱陵桃子千年實,楚國連城三獻非。鳳翥乍書花自雨,龍睛才點畫能飛。

滿目溪山筆下成,山邊山外有溪聲。憑君欲領溪山趣,但向綠榕橋上行。

一色青松幾萬栽,異香薰路帶花開。
山門欲別心潛愿,更到蜀中還到來。
到處逢山便欲登,自疑身作住來僧。
徒行至此三千里,不是有緣應不能。

窗影江光四面開,虛空無處得生埃。依依山頂云飛去,隱隱海門潮上來。

噴雪浪搥藏鶴冢,落花風掃煉丹臺。吸江亭上多時坐,誰信茶甌勝酒杯。